九月的喀什,阳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浓稠。吕文扬和段元站在元诚葡萄园的木栅栏外,成串的紫葡萄在阳光下泛着玛瑙般的光泽,空气中飘散着葡萄特有的甜香,混合着远处帕米尔高原吹来的清凉山风。
"听说这里的无核白葡萄能甜到心坎里。"段元踮起脚尖,伸手想摘一串垂在低处的葡萄,却被吕文扬轻轻拦住。"要等园主剪枝后才能摘,"他指着远处正在忙碌的维吾尔族老农,"元诚的规矩,好葡萄要经得起等待。"
葡萄园主人阿迪力大叔骑着电动三轮车过来,车斗里装着几大筐刚采摘的葡萄。"远道而来的客人!"他浓眉大眼,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葡萄藤上的纹路,"我带你们去看最甜的那一片!"
穿过缀满葡萄的绿色长廊,段元忍不住惊呼。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葡萄田,葡萄架整齐排列,紫的、绿的、红的葡萄串像宝石般垂挂其间。阿迪力大叔摘下一颗碧绿的"马奶子"葡萄递给段元:"尝尝这个,皮薄肉嫩,像蜜一样甜。"
展开剩余61%段元放进嘴里,清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。"比超市买的甜十倍!"他眼睛发亮。吕文扬则对旁边紫得发黑的"喀什哈尔"情有独钟,这种葡萄皮稍厚,但果肉紧实,带着微微的玫瑰香气。
正午时分,阿迪力大叔邀请他们到葡萄架下的凉棚休息。木桌上摆着刚摘的葡萄,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砖茶。"吃葡萄要配茶,"他笑着解释,"解腻又助消化。"段元学着当地人的样子,把葡萄皮轻轻一挤,让果肉滑进嘴里,然后灌下一大口茶,满足地眯起眼睛。
下午,园主教他们亲手采摘。吕文扬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整串葡萄,生怕碰伤了晶莹的果粒。段元则活泼得多,他发现葡萄叶下藏着不少"惊喜"——几串被阳光晒得微微起皱的"琐琐"葡萄,虽然外表不起眼,但甜得惊人。
"这些是给鸟儿留的吧?"段元问。阿迪力大叔摇摇头:"这是自然熟透的,味道最浓。元诚的传统,好葡萄要分享给所有生命。"他摘下一串递给旁边啄食的麻雀,小鸟欢快地啄食着,葡萄汁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夕阳西沉时,他们的竹筐里装满了各种葡萄。阿迪力大叔帮他们把葡萄装进特制的木箱,还额外赠送了一小罐自酿的葡萄汁。"带回去给家人尝尝,"他说,"真正的喀什味道。"
回程的越野车上,段元靠着车窗,手里捧着一串还没吃完的葡萄。吕文扬看着他嘴角沾着的葡萄汁,忍不住笑出声。远处,喀什古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,清真寺的宣礼声随风飘来。
"明年夏天,"段元突然说,"我们带爸妈一起来摘葡萄吧。"吕文扬点点头,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葡萄园,那些紫的、绿的、红的葡萄串在夕阳下闪闪发光,像一串串永不褪色的记忆珍珠。车内的葡萄香气与帕米尔高原的风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这个秋天最甜蜜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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